开学已经一个月了，杭城很多一年级新生，都穿上了整齐划一的校服。

    不过，也有例外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我们有没有校服呀？”杭州天长小学一位一年级家长问班主任。

    班主任回答：“我们学校没有校服，学生每天穿什么衣服上学，都是自由的。”

    如果这位家长再打听一下，就会发现，天长小学一直来都没有校服，这个历史起码有20多年了。

    这引起了钱报记者的好奇，杭城还有没有学校跟天长小学一样，从来没校服？一圈采访下来，20多所小学毫不例外都是有校服的，再不济也有“班服”，像天长小学这样有个性的学校，记者竟然没有找出第二家。

    天长何时有过校服？

    年代太久老师都记不清了

    在上世纪90年代，杭州的中小学校园里开始流行穿着统一的校服，离现在已经20多年了。

    在那个时代，杭州天长小学有没有随大流呢？钱报记者找到了当时在学校任教的几位老师。

    杭州上城区教育学院教师发展研究中心主任、省特级教师王莺，她在1990年进入天长小学教书。在她的记忆里，天长就没有校服。

    她回忆说：“好像没有校服吧，我记得那时学校里只有几十套学生礼宾服，因为学校是杭州市的窗口学校，经常有外国人参观，有需要时，就挑一些学生穿上礼宾服做引导员。”

    王莺说，那时学生没有校服，老师倒是有几套校服的，一半都是在学校的大型活动时穿的。

    1988年进入天长小学教书、现任杭州金都天长小学校长的傅颂九，他记得好像是1991年，也就那一年，学生有发过一次统一的校服。“因为当时我是班主任，记得比较清楚，那次是由娃哈哈公司赞助的，全区的学生都统一发了校服，是藏青色的。因为学生调皮，校服容易脏，只穿了一年吧。在我1995年调离天长时，学生就没有校服了。”

    同样是1988年到天长小学的屠兰老师，现仍战斗在学校语文教学的一线。“我进天长时，学生没有校服，后来在上世纪90年代吧，具体哪一年忘了，学生有过校服，男孩穿白色衬衣，蓝色裤子，女孩穿蓝色的背心裙，裙子上还秀着一只小天鹅呢。”

    屠兰说，那时周围学校的学生都穿起了校服。“这次天长学生穿校服持续时间也不长，也就一两年吧，后来就取消了，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校服。”

    校长楼朝辉也曾问“为什么”

    发现攀不攀比和校服没关系

    杭州天长小学为什么没有校服？

    2008年，刚上任的校长楼朝辉来到学校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，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我问过前任校长，问过天长的老教师，他们给我的理由是，天长追求孩子的个性，所以没有统一孩子上学时的着装，孩子想穿什么衣服，就穿什么衣服上学。”

    楼校长说，随着他对天长办学理念理解越来越深入，他也慢慢认同了学校的这种做法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统一穿校服，是为了怕学生攀比，天长的学生会不会攀比呢？经过一段时间观察，我发现这是个伪命题。友爱、关爱、同情和支持，在学生的相互关系中其实是占主流的。”

    “曾有一个家长参加孩子的毕业晚会，他说了一段话，认为天长小学有一个成功之处在于，能让不同背景的孩子成为好朋友，同学之间很友好、纯真。他孩子的好朋友中，有公务员的孩子，有下岗工人的孩子，从世俗的眼光看，这些孩子差异很大，但他们都被孩子邀请去家里做客。”

    这位家长是一位海外侨领，这是他的原话。“我认为，差异本身是一种很好的教育资源。”楼朝辉说，一所学校的好坏，不是看校舍有多漂亮、校服有多美。

    他曾经去过一些国外的知名小学，尽管校园朴素，但孩子们身上的气质一看就不同。

    他说，学校好不好，关键要看孩子。进入课堂，学生们能主动、自由表达观点；校园里气氛活跃，见人能主动打招呼，自信大方。这是楼朝辉心目中理想的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