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吃垃圾的“大嘴巴”船，昨天只吃到一个香泡皮。记者 李忠 摄

江堤上的护水宣传。

顶着江风出航，陈加伟却“空手而归”——不过，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。因为，他不是盼着丰收的渔民，而是钱塘江清卫船上的一名保洁员。

昨天下午唯一的收获，只有一只随江水沉沉浮浮的香泡皮。

何震洲，浙江钱塘江海塘物业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，这些年一直负责钱塘江杭州主城区的江面保洁工作——起于西湖区上泗社井和浦阳江义桥大桥，止于钱塘江彭埠大桥（钱江二桥）处。

“现在平均每个月打捞垃圾大约600吨，还是含水重量。”他说。而如果退回到2010年，钱塘江上每个月大概要打捞上来900吨左右的垃圾。

甚至，在2003年还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报道：“昨天，钱塘江几乎成了垃圾场。桐庐—杭州—乍浦约140公里的江面上，漂满垃圾。”当时，那家媒体记者在钱塘江杭州海月桥一段发现，江面上的垃圾带最宽处达到了20多米。

对这段河道全长47公里、面积52平方公里的水域，在清卫船上工作了9年的陈加伟，有着最直观的感受：一般来说，每年汛期到来时，江面垃圾会比较多，尤其是6-10月份的主汛期。

“垃圾五花八门，树枝、芦苇，生活垃圾最多的是塑料包装袋、快餐盒、拖鞋、酒瓶，甚至还有蔬菜和死去的家禽、家畜。”

除了江面上的垃圾，更难对付的是搁浅在江堤沿岸的垃圾，往往需要人工逐一清理回收。

因为要赶在潮水到来之前沿江堤清理垃圾，于是每个保洁员都对潮汐时刻了如指掌，“我们都成了活的水文观测站！”何震洲开玩笑地说，“每天要避潮，人身安全是一定要保证的。潮水来的时候，就算清理不完垃圾，人员也要及时撤离。”

这两年，清卫船打捞上来的垃圾，最大的变化是，生活垃圾明显减少。

“现在打捞上的生活垃圾大概只占到总量的一成，比2014年之前，差不多少了一半。”何震洲说，现在的垃圾更多的是自然垃圾，对环境基本无害。

越来越干净的钱塘江——这自然要感谢三年来杭州“五水共治”的不懈努力。对此，春江社区主任汪雷也深有感触。“我们社区是临江社区，也是一天天看着江水越来越干净。”他说，春江社区也设立了钱塘江水文化常态服务岗，将“五水共治”、垃圾分类、观潮安全、母亲河水文化宣传与国际化社区建设有机结合。

目前，浙江钱塘江海塘物业管理有限公司一共有8艘人工清卫船，每艘船配备4个人，每天天不亮就从双浦出发，顺流而下一路作业。

前几年，公司还特意引进了一艘机械化打捞船。这艘长28米、宽7米的大船，有一张能吃垃圾的“嘴巴”，可以实现全自动作业，“工作效率能顶我们120个人工。”那些从江面打捞上来的动物尸体，则全部被送入另一艘专门的动物尸体无害化处置船，经过焚烧处置再上岸回收，避免了二次污染。